城市更新要放到更加多元的尺度和实践中考量

边春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

在城市发展过程中，城市形态和街区形态一直沿着历史骨架一点点向外延伸。有多少城市在几十年的变迁后找不到自己原来的痕迹，因为它们在不断更新的过程中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历史，它们的文化基因也不复存在。

那么我们可能会问，到底什么是城市更新？亚里士多德有一句名言，“人来城市是为了生活，人住城市是为了生活得更好”。但是现在城市中有很多地方违背了建设的初衷，尤其是人文建设成为了城市发展的软肋。

当我们讨论城市更新和演变时，每个时期采取的对策都具有时代特征和品牌。现代城市的千篇一律和交通拥堵等问题反映了过去时代的局限性。

城市更新的最初起源是现有城市地区的经济增长停滞和众多社会问题的爆发。如何振兴经济，如何应对这些社会问题，如何保持环境质量与生态之间的平衡，始终是城市更新的核心内容，城市更新的最终目标是创造良好的城市环境。

路易斯芒福德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写了《城市文化》这本书，从城市文化的角度全面理解了城市的构成和影响。他在书中提到，城市文化的构成决定了最终产品的出现，人类文明是在城市运行过程中产生，在城市场所孕育的。不同的城市孕育不同的文化，最终影响人们的生活。因此，随着城市化进入下半年，我们必须面对上半年创造的城市环境。

在城市更新的情况下，巴塞罗那在老城的基础上制定了新的计划。人们现在看到的其实是新旧城市的叠加。可以肯定的是，一个城市的发展不是简单的拼贴。无论是老城区还是新城区，不同的定位和形态形成了不同的分工，城市形态也大相径庭。

比如对于杭州来说，西湖、西溪、萧山是完全不同的区域，承载着不同的功能，这是一个城市不断发展和实践的结果。也启示我们，不同的城市，同一城市的不同区域，在更新的过程中，应该有不同的目标和取向。

城市在不断更新，但城市更新的内涵会随着社会需求的变化而演变。为了解决欧洲战后战争对城市的影响，城市更新的基本方法是大规模重建，尤其是解决市民的居住空间问题。20世纪50年代斯德哥尔摩的重建就是这方面的典型例子。后来，人们意识到这种应对策略对城市的负面影响。

到了20世纪70年代，城市更新的内涵又发生了变化。例如，在伦敦的建设中，人们意识到城市更新不仅要促进现有城市地区的经济发展，还要创造有吸引力的文化，这是两个非常重要的方面。

我国的城市更新发展也经历了观念的转变。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更新是为了解决基础设施短缺的问题，与早期欧洲非常接近。从最初简单的盖房子、修房子，到后来完全重建改造大城市，这一时期的房地产发展伴随着城市更新的全过程。后来，我们经历了“新天地”模式和“田子坊”模式。在资本介入的推动下，我们逐渐将文化和保护融入城市发展，创造了不同的城市再生环境。

现在提到城市更新，我们认为城市更新需要处理存量与更新、双修与更新的关系，也可以把品质提升与城市更新结合起来。空间价值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城市设计和城市更新应该赋予空间更多的价值。很多人如果单纯认识到土地和空间的经济属性就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在后工业时代，规划师必须以专业能力提升空间的价值，而不是单纯认识到土地空间的经济效益。

反思城市更新，首先要把城市更新工作放到更加多元化的规模和实践中去。二是要重视和推动相关制度的完善，不断探索城市更新过程中的配套制度。第三，我们应该开发更多的技术工具，并从它们那里获得更多样化的技术支持。第四，社区更新需要居民的广泛参与，未来城市更新需要探索公众参与的路径。

总之，在有限的资源下，城市更新不是简单的空间再开发或空间重复，需要避免存量规划的误区。存量更新要把生态修复和城市修复结合起来，从而加强存量空间资源利用规划理念的创新，促进城市规划的转型和规划师的作用，完善存量资源规划技术和管理机制的转型，以理念更新促进存量更新的制度环境、政策法规体系的完善。